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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教版语文七年级上册课外八首古诗词赏析

2023-02-28 00:26 阅读次数:

本文摘要:峨眉山月歌 李白 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这首诗是年轻的李白初离蜀地时的作品,意境清朗,语言浅近,音韵流通。 诗从“峨眉山月”写起,点出了远游的时令是在秋天。“秋”字因入韵关系倒置句末。秋高气爽,月色特明(“秋月扬明辉”)。以“秋”字又形容月色之美,信手拈来,自然入妙。 月只“半轮”,使人遐想到青山吐月的优盛情境。在峨眉山的东北有平羌江,即今青衣江,源出于四川芦山县,流至乐山县入岷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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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山月歌 李白 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这首诗是年轻的李白初离蜀地时的作品,意境清朗,语言浅近,音韵流通。

诗从“峨眉山月”写起,点出了远游的时令是在秋天。“秋”字因入韵关系倒置句末。秋高气爽,月色特明(“秋月扬明辉”)。以“秋”字又形容月色之美,信手拈来,自然入妙。

月只“半轮”,使人遐想到青山吐月的优盛情境。在峨眉山的东北有平羌江,即今青衣江,源出于四川芦山县,流至乐山县入岷江。次句“影”指月影,“入”和“流”两个动词组成连动式谓语,意言月影映入江水,又随江水流去。生活履历告诉我们,定位观水中月影,任凭江水怎样流,月影却是不动的。

“月亮走,我也走”,只有观者顺流而下,才会看到“影入江水流”的妙景。所以此句不仅写出了月映清江的美景,同时暗点秋夜行船之事。

意境可谓空灵入妙。次句境中有人,第三句中人已露面:他正连夜从清溪驿出发进入岷江,向三峡驶去。“仗剑去国,辞亲远游”的青年,乍离乡土,对祖国故人难免恋恋不舍。

江行见月,如见故人。然明月究竟不是故人,于是只能“仰头看明月,寄情千里光”了。末句“思君不见下渝州”依依惜此外无限情思,可谓语短情长。

峨眉山──平羌江──清溪──渝州──三峡,诗境就这样渐次为读者展开了一幅千里蜀江行旅图。除“峨眉山月”而外,诗中险些没有更详细的景物形貌;除“思君”二字,也没有更多的抒情。然而“峨眉山月”这一集中的艺术形象贯串整个诗境,成为诗情的触媒。

由它引发的意蕴相当富厚:山月与人万里相随,夜夜可见,使“思君不见”的感伤愈加深沉。明月可亲而不行近,可望而不行接,更是思友之情的象征。凡咏月处,皆抒发江行思友之情,令人陶醉。

原来,短小的绝句在体现时空变化上颇受限制,因此一般写法是差别时逾越时空,而此诗所体现的时间与空间跨度真到了驰骋自由的田地。二十八字中地名凡五见,共十二字,这在万首唐人绝句中是仅见的。

它“四句入地名者五,古今目为绝唱,殊不厌重”(王麟洲语),其原因在于:诗境中无处不渗透着诗人江行体验和思友之情,无处不贯串着山月这一具有象征意义的艺术形象,这就把辽阔的空间和较长的时间统一起来。其次,地名的处置惩罚也富于变化。“峨眉山月”、“平羌江水”是地名副加于景物,是虚用;“发清溪”、“向三峡”、“下渝州”则是实用,而在句中位置亦有差别。

读起来也就觉不着痕迹,妙入化工。江南逢李龟年 杜甫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

正是江南好风物,落花时节又逢君。【注解】:1、李龟年:唐代著名的音乐家,受唐玄宗赏识,后漂泊江南。2、歧王:唐玄宗的弟弟李范,他被封为歧王。

3、崔九:就是崔涤,其时担任殿中监。【韵译】:当年在岐王宅里,经常见到你的演出;在崔九堂前,也曾多次浏览你的艺术。没有想到,在这风物一派大好的江南;正是落花时节,能巧遇你这位老相熟。【评析】:诗是感伤世态炎凉的。

李龟年是开元初年的著名歌手,常在贵族权门歌颂。杜甫少年时才气卓著,常收支于岐王李范和秘书监崔涤的门庭,得以浏览李龟年的歌颂艺术。诗的开首二句是追忆昔日与李龟年的接触,寄寓诗人对开元初年壮盛的眷怀;后两句是对国是凋零,艺人流离失所的感伤。仅仅四句却归纳综合了整个开元时期的时代沧桑,人生巨变。

语极平淡,内在却无限丰满。蘅塘退士评为:“少陵七绝,此为压卷。”这是杜甫绝句中最有情韵、最富含蕴的一篇。

只二十八字,却包罗着富厚的时代生活内容。如果诗人当年围绕安史之乱的前前后后写一部回忆录,是不妨用它来题卷的。李龟年是开元时期“特承顾遇”的著名歌颂家。

杜甫初逢李龟年,是在“开口咏凤凰”的少年时期,正值所谓“开元全盛日”。其时王公贵族普遍喜好文艺,杜甫即因才气早著而受到岐王李范和秘书监崔涤的延接,得以在他们的府邸浏览李龟年的歌颂。而一位良好的艺术家,既是特定时代的产物,也往往是特定时代的标志和象征。

在杜甫心目中,李龟年正是和壮盛的开元时代、也和自己充满浪漫情调的青少年时期的生活,牢牢联络在一起的。几十年之后,他们又在江南重逢。这时,遭受了八年动乱的唐王朝业已从繁荣富强的巅峰跌落下来,陷入重重矛盾之中;杜甫辗转漂泊到潭州,“疏布缠枯骨,奔走苦不暖”,晚境极为凄凉;李龟年也漂泊江南,“每逢良辰胜景,为人歌数阕,座中闻之,莫不掩泣罢酒”(《明皇杂录》)。这种会见,自然很容易触发杜甫胸中本就郁积着的无限沧桑之感。

“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诗人虽然是在追忆往昔与李龟年的接触,流露的却是对“开元全盛日”的深情纪念。这两句下语似乎很轻,含蕴的情感却深沉而凝重。

“岐王宅里”、“崔九堂前”,好像信口道出,但在当事者心目中,这两个文艺名士经常雅集之处,无疑是壮盛的开元时期富厚多彩的精神文化的渊薮,它们的名字就足以勾起对“全盛日”的优美回忆。当年收支其间,接触李龟年这样的艺术明星,是“寻常”而不难“几度”的,现在追念起来,简直是不行企及的梦乡了。这里所蕴含的天上人间之隔的感伤,是要联合下两句才气品味出来的。两句诗在迭唱和咏叹中,流露了对开元全盛日的无限眷恋,似乎是要拉长回味的时间似的。

梦一样的回忆,究竟改变不了眼前的现实。“正是江南好风物,落花时节又逢君。”风物秀丽的江南,在承平时代,原是诗人们所憧憬的作快意之游的所在。如今自己真正置身其间,所面临的竟是满眼凋零的“落花时节”和皤然白首的漂泊艺人。

“落花时节”,象是即景书事,又象是别有寓托,寄兴在有意无意之间。熟悉时代和杜甫身世的读者会从这四个字上头遐想起世运的衰颓、社会的动乱和诗人的衰病漂泊,却又丝绝不以为诗人在刻意设喻,这种写法显得特别浑成无迹。加上两句当中“正是”和“又”这两个虚词一转一跌,更在字里行间寓藏着无限感伤。

江南好风物,恰恰成了乱离时世和迷恋身世的有力反衬。一位老歌颂家与一位老诗人在飘流颠沛中重逢了,屁滚尿流的风景,粉饰着两位形容憔悴的老人,成了时代沧桑的一幅典型绘图。

它无情地证实“开元全盛日”已经成为历史痕迹,一场翻天复地的大动乱,使杜甫和李龟年这些履历过盛世的人,沦落到了不幸的田地。感伤无疑是很深的,但诗人写到“落花时节又逢君”,却黯然而收,在无言中包孕着深沉的慨叹,痛定思痛的悲伤。这样“刚开头却又煞了尾”,连一句也不愿多说,真是显得蕴藉之极。

沈德潜评此诗:“含意未申,有案未断”。这“未申”之意对于有着类似履历的当事者李龟年,自不难领会;对于后世善于知人论世的读者,也不难掌握。

象《永生殿弹词》中李龟年所唱的:“其时天上清歌,今日沿街鼓板”,“唱不纵情亡梦幻,弹不尽伤心叹息,凄凉满眼对山河”等等,只管重复唱叹,意思并不比杜诗更多,倒很象是剧作家从杜诗中抽绎出来似的。四句诗,从岐王宅里、崔九堂前的“闻”歌,到落花江南的重“逢”,“闻”、“逢”之间,联络着四十年的时代沧桑、人生巨变。只管诗中没有一笔正面涉实时世身世,但透过诗人的追忆感喟,读者却不难感受到给唐代社会物质财富和文化繁荣带来浩劫的那场大动乱的阻影,以及它给人们造成的庞大灾难和心灵创伤。确实可以说“世运之治乱,华年之盛衰,相互之凄凉漂泊,俱在其中”(孙洙评)。

正象旧戏舞台上不用布景,观众通过演员的歌颂演出,可以想象出极辽阔的空间配景和事件历程;又象小说里往往通过一小我私家的运气,反映一个时代一样。这首诗的乐成创作似乎可以告诉我们:在具有高度艺术归纳综合力和富厚生活体验的大诗人那里,绝句这样短小的体裁究竟可以具有多大的容量,而在体现如此富厚的内容时,又能到达怎样一种举重若轻、浑然无迹的艺术境界。行军九日思长安故园 岑参 强欲登高去, 无人送酒来。

遥怜故园菊, 应傍战场开。唐代以九月九日重阳节登高为题材的好诗不少,而且各有特点。岑参的这首五绝,体现的不是一般的节日思乡,而是对国是的忧虑和对战乱中人民痛苦的关切。外貌看来写得平直朴素,实际构想精巧,情韵无限,是一首言简意深、耐人寻味的抒情佳作。

这首诗的原注说:“时未收长安。”唐天宝十四载(755)安禄山起兵叛乱,次年长安被攻陷。

至德二载(757)二月肃宗由彭原行军至凤翔,岑参随行。九月唐军收复长安,诗可能是该年重阳节在凤翔写的。岑参是南阳人,但久居长安,故称长安为“故园”。

昔人在九月九日重阳节有登高饮菊花酒的习俗,首句“登高”二字就紧扣题目中的“九日”。劈头一个“强”字,则体现了诗人在战乱中的凄清境况。

第二句化用陶渊明的典故。据《南史•隐逸传》纪录:陶渊明有一次过重阳节,没有酒喝,就在宅边的菊花丛中独自闷坐了良久。

厥后正好王弘送酒来了,才醉饮而归。这里反用其意,是说自己虽然也想委曲地根据习俗去登高饮酒,可是在战乱中,没有象王弘那样的人来送酒助兴。此句承前句而来,衔接自然,写得明确如话,使人不觉是用典,到达了前人提出的“用事”的最高要求:“用事不使人觉,若胸臆语也。

”(邢邵语)正因为此处巧用典故,所以能引起人们种种的遐想和推测:造成“无人送酒来”的原因是什么呢?这里暗寓着题中“行军”的特定情况。第三句开头一个“遥”字,是渲染自己和故园长安相隔之远,而更见思乡之切。作者写思乡,没有平常地笼统地写,而是特别强调忖量、痛惜长安故园的菊花。

这样写,不仅以个体代表一般,以“故园菊”代表整个故园长安,显得形象鲜明,详细可感;而且这是由登高饮酒的叙写自然生长而来的,是由上述陶渊明因无酒而闷坐菊花丛中的典故引出的遐想,具有重阳节的节日特色,仍贴题目中的“九日”,又点出“长安故园”,可以说是切时切地,紧扣诗题。诗写到这里为止,还显得比力平淡,然而这样写,却是为了逼出关键的最后一句。这句承接前句,是一种想象之辞。

原来,对故园菊花,可以有种种各样的想象,诗人此外不写,只是设想它“应傍战场开”,这样的想象扣住诗题中的“行军”二字,联合安史之乱和长安被陷的时代特点,写得新巧自然,真实形象,使我们好像看到了一幅鲜明的战乱图:长安城中战火纷飞,血染天街,断墙残壁间,一丛丛菊花依然寥寂地开放着。此处的想象之辞显然已经突破了单纯的惜花和思乡,而寄托着诗人饱经战争忧患的人民的同情,对早日平定安史之乱的盼望。这一结句用的是叙述语言,朴实无华,可是寓巧于朴,余意深长,耐人品味,顿使全诗的思想和艺术境界泛起了一个飞跃。

夜上受降城闻笛 李益 回乐烽前沙似雪, 受降城外月如霜。不知那边吹芦管, 一夜征人尽望乡。这是一首抒写戍边将士乡情的诗作。

诗题中的受降城,是灵州治所回乐县的别称。在唐代,这里是防御突厥、吐蕃的前线。

诗的开头两句,写登城时所见的月下景致。远望回乐城东面数十里的丘陵上,耸立着一排狼烟台。

丘陵下是一片沙地,在月光的映照下,沙子象积雪一样皎洁而带有寒意。近看,但见高城之外,天上地下满是皎洁、凄冷的月色,有如秋霜那样令人望而生寒。这如霜的月光和月下雪一般的沙漠,正是触发征人乡思的典型情况。

而一种置身边地之感、纪念家乡之情,隐隐地袭上了诗人的心头。在这万籁俱寂的静夜里,夜风送来了凄凉幽怨的芦笛声,越发唤起了征人望乡之情。“不知那边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不知”两字写出了征人迷惘的心情,“尽”字又写出了他们无一破例的不尽的乡愁。

从全诗来看,前两句写的是色,第三句写的是声;末句抒心中所感,写的是情。前三句都是为末句直接抒情作陪衬、铺垫。开头由视觉形象引动绵绵乡情,进而由听觉形象把乡思的暗流引向滔滔的情感的洪波。前三句已经蓄势有余,末句一般就用直抒写出。

李益却蹊径独辟,让满孕之情在末端处打个盘旋,用拟想中的征人望乡的镜头加以体现,使人感应句绝而意不停,在夏然而止处仍然漾开一个又一个涟漪。这首诗艺术上的乐成,就在于把诗中的景致、声音、情感三者融合为一体,将诗情、画意与音乐美熔于一炉,组成了一个完整的艺术整体,意境浑成,简练空灵,而又具有含蕴不尽的特点。

因而被谱入弦管,天下传唱,成为中唐绝句中精彩的名篇之一。《秋词》 刘禹锡自古逢秋悲寥寂,我言秋日似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赏析: 刘禹锡,字梦得,是我国唐代著名的诗人。

一生创作了大量诗篇。其作品《陋室铭》为人们所熟知。一生履历崎岖。

因王叔文案被贬为连州刺史,又接连被贬为朗州刺史、和州通判。这首诗是刘禹锡被贬朗州后所作。诗人一改传统秋词的凄凉情调,赞美了秋天的开阔明丽,反映出诗人乐观情绪和不屈的斗志。

首句,从自古诗家词人逢秋而悲落笔,道出了诗人们对秋天的悲凉心绪,倾诉悲凉寥寂之感。一个“悲”字写尽历代诗人逢秋之心境,为下文诗人写出与众差别之笔尽其所能。

第二句,诗人直率坦言,喻“秋日似春朝”,一个“春”字点出富有生机,充满生机与活页纸力,恰与前句的“寥寂”形成鲜明比照,一下子放射出诗人乐观向上的心态,不因秋景之衰而气竭,也不因仕途的不顺而自馁。第三句,借景抒情,以秋日晴空为配景,用“一鹤”正振翅突破云层,遨游天空来托物言志,借鹤而写脱离“樊笼”复返自然,挣脱羁绊的欣喜跃然纸上。写景开阔明丽,令人精神爽朗,线人为之一新,这是一只何等洒脱自在,高昂向上的鹤啊! 尾句,“引”字不仅有独树一帜,标新立新之效,还具有矢志不移的傲骨,更有“鲲鹏展翅九万里”的远雄心向。

全诗落笔恢弘,从遥远的时空下笔,一幅“秋日晴空”既给悲秋者以肯定,又不落俗套所在化出与众差别的看法,写景为言志作铺陈,在一片开阔漂亮的景致之中吐露自己的意图,这种大开大阖之作在唐诗之中也不多见。夜雨寄北 李商隐 君问归期未有期, 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 却话巴山夜雨时。

这首诗,《万首唐人绝句》题作《夜雨寄内》,“内”就是“内人”—妻子:现传李诗各本题作《夜雨寄北》,“北”就是北方的人,可以指妻子,也可以指朋侪。有人经由考证,认为它作于作者的妻子王氏去世之后,因而不是“寄内”诗,而是写赠长安友人的。

但从诗的内容看,按“寄内”明白,似乎更确切一些。第一句一问一答,先停顿,后转折,跌宕有致,极富体现力。翻译一下,那就是:“你问我回家的日期;唉,回家的日期嘛,还没个准儿啊!”其羁旅之愁与不得归之苦,已跃然纸上。接下去,写了此时的眼前景:“巴山夜雨涨秋池”,那已经跃然纸上的羁旅之愁与不得归之苦,便与夜雨交织,绵绵密密,淅淅沥沥,涨满秋池,弥漫于巴山的夜空。

然而此愁此苦,只是借眼前景而自然显现;作者并没有说什么愁,诉什么苦,却从这眼前景生发开去,驰骋想象,另辟新境,表达了“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的愿望。其构想之奇,真有点出人意外。然而设身处地,又以为情真意切,字字如从肺腑中自然流出。

“何当”(何时能够)这个表现愿望的词儿,是从“君问归期未有期”的现实中迸发出来的;“共剪……”、“却话……”,乃是由当前苦况所引发的对于未来欢喜的憧憬。盼愿归后“共剪西窗烛”,则此时思归之切,不言可知。盼愿他日与妻子团聚,“却话巴山夜雨时”,则此时“独听巴山夜雨”而无人共语,也不言可知。独剪残烛,夜深不寐,在淅淅沥沥的巴山秋雨声中阅读妻子询问归期的信,而归期无准,其心境之郁闷、孤寂,是不难想见的。

作者却跨越这一切去写未来,盼愿在重聚的欢喜中追话今夜的一切。于是,未来的乐,自然反衬出今夜的苦;现在夜的苦又成了未来剪烛夜话的质料,增添了重聚时的乐。

四句诗,明确如话,却何等曲折,何等深婉,何等蕴藉隽永,余味无穷!姚培谦在《李义山诗集笺》中评《夜雨寄北》说:“‘料得闺中夜深坐,多应说着远行人’(白居易《邯郸冬至夜思家》),是魂飞抵家里去。此诗则又预飞到归家后也,奇绝!”这看法是不错的,但只说了一半。

实际上是:那“魂”“预飞到归家后”,又飞回归家前的羁旅之地,打了个往返。而这个往返,既包罗空间的往复对照,又体现时间的回环对比。桂馥在《札朴》卷六里说:“眼前景反作后日怀想,此意更深。

”这着重空间方面而言,指的是此地(巴山)、彼地(西窗)、此地(巴山)的往复对照。徐德泓在《李义山诗疏》里说:“翻从他日而话今宵,则此时羁情,不写而自深矣。”这着重时间方面而言,指的是今宵、他日、今宵的回环对比。在前人的诗作中,写身在此地而想彼地之思此地者,不乏其例;写时当今日而想他日之忆今日者,为数更多。

但把二者统一起来,虚实相生,情景融会,组成如此完美的意境,却不能不归功于李商隐既善于借鉴前人的艺术履历,又勇于举行新的探索,发挥独创精神。上述艺术构想的独创性又体现于章法结构的独创性。“期”字两见,而一为妻问,一为己答;妻问促其早归,己答叹其归期无准。“巴山夜雨”重出,而一为客中实景,紧承己答;一为归后谈助,遥应妻问。

而以“何当”介乎其间,继往开来,化实为虚,开拓出一片想象境界,使时间与空间的回环对照融合无间。近体诗,一般是要制止字面重复的,这首诗却有意打破通例,“期”字的两见,特别是“巴山夜雨”的重出,正好组成了音调与章法的回环往复之妙,恰切地体现了时间与空间回环往复的意境之美,到达了内容与形式的完美联合。

宋人王安石《与宝觉宿龙华院》云:“与公京口水云间,问月‘何时照我还?’邂逅我还(回还之还)还(还又之还)问月:‘何时照我宿钟山?’”杨万里《听雨》云:“归舟昔岁宿严陵,雨打疏篷听到明。昨夜茅檐疏雨作,梦中唤作打篷声。

”这两首诗俊爽明快,各有新意,但在构想谋篇方面受《夜雨寄北》的启发,也是显而易见的。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 陆游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戍轮台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这首诗是绍熙三年(1192)十一月陆游退居家乡山阴时所作,是年六十八岁。

这首诗的大意是:我挺直地躺在孤寂荒芜的乡村里,自己并不感应悲伤,还想着替国家守卫边疆。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听到那风雨的声音,就梦见自己骑着披着盔甲的战马跨过冰封的河流出征北方战场。同陆游的许多爱国诗篇一样,这首诗充满爱国激情,大气磅礴,气势派头悲壮。

当诗人在六十八岁高龄,一身病痛,孤苦地躺在荒芜的乡村里,他会想起许多往事。人生急忙近百年,回首过往,感伤颇多,幼年时的理想,青年时的挫折,中年时的理想,暮年时的失意都市像过眼烟云一样在心头闪现。少年时在家庭中父亲对自己的爱国主义熏陶,和自己“上马击狂胡,下马草军书”的志气,青年时科举考试时因才气过人而导致被权臣除名的挫败,中年时,短暂军旅生活的体验和出任朝廷重臣的犹豫满志,暮年时作为主战派,受投降攻击倾轧独居乡村的凄凉寥寂,都市带着深深的山河破碎家国飘摇的烙印,一齐向心头袭来。其时,金人南侵,宋朝丢失了泰半壁山河,诗人由于主张对金作战而被罢官回乡,僵卧孤村,失意之思,履历之悲,病体之痛,家国之愁,似乎已穿越岁月时空,飘飘悠悠,在身边伸张。

然而,诗人并没有沉醉在悲愁中,诗人笔锋一转,写出了“僵卧孤村不自哀”,这“不自哀”三个字,便把小我私家之失,一己恩怨,小我之痛,暂且放在一边。是啊,在山河破碎,家国沦落,半壁山河尽陷金人的铁蹄之下眼前,小我私家的得得失失又算得了什么呢?接着一句“尚思为国戍轮台,”一扫降低的情绪,磅礴之气,报国激情便跃然纸上。这种磅礴之气报国激情陪同了陆游的一生,当南宋天子偏安江南,朝中士医生纷纷在江南的小桥流水中风花雪月、吟诗颂词之时,陆游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北伐,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祖国的统一,虽屡受投降派的谗毁倾轧,始终矢志不移。

如今眼看家国飘摇,山河破碎,虽已病痛缠身,保家卫国的理想不渝,爱国激情始终在胸膛内涌荡,铁马冰河的梦想会在病痛的头脑中泛起,“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诗人在风雨洒落的夜晚,做梦都在想着,一身戎装,骑着战马,跨越北国冰封的河流,同敌人在战场厮杀。对于一个伤病缠身的老人,在快要古稀之年,犹有如此豪爽的梦想,真是可歌可叹。在他的这种豪爽的梦想之下,激荡的该是怎样的激情与激情?这是怎样的一个梦啊,没有宁静,有战场、厮杀、呐喊,他也许曾梦到过李广站在冰河滨长啸,也许曾梦到过卫青在最前线厮杀,可能还梦到过霍去病在敌区的纵深处驰骋,这些令匈奴丧胆,在战场上立功立业的人,是他追寻的模范。

在他心中,大丈夫不能像李广、卫青、霍去病一样立功立业,青史留名,若得以快马扬鞭,纵横北国冰河,收复失地,虽不能留名千古,亦无憾。是梦,而非梦,这是诗人现实中的理想在梦中的体现。然而眼睁睁地看着“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一年”,纵然有万千激情,满腹才气,却不能在现实中施展,收复失地的理想不能在现实中驻足,这又是一种怎样的悲伤?是怎样一种让人抑郁不乐的心情?在荒芜孤村的夜晚,听冬风萧萧,淫雨洒落,铁马冰河只能在梦中相见,空有一腔理想而不能施展,如此以来,家国之愁又多了一层,无法收复旧山河的惆怅又增添了几分,岌岌可危中的南宋王朝似乎越发岌岌可危。整首诗,作者的满腹愁绪就这样通过大气的笔触一一展现,现实的理想就这样借助厮杀的梦乡去实现,较少卿卿我我,无病呻吟。

就连自身的病痛,大自然的凄风苦雨,也在老而不衰的爱国激情中,在铁马冰河的梦想中,变轻变淡,最终成为一种似有若无的陪衬,使得整首诗洋溢着一种豪爽悲壮的气势派头,努力向上的人生态度,这种豪爽悲壮之情,努力向上的人生态度永远给人以勉励和激励。这首诗在我国古代所有的爱国诗篇中占有重要的职位,在古典诗歌史上写下了努力厚重的一笔,也以豪爽和悲壮的气势派头为浩如烟海的诗歌海洋增添了奇特的色彩,并以其永恒的魅力永远影响着后人。潼关 谭嗣同终古高云簇此城,秋风吹散马蹄声。

河流大野犹嫌束,山入潼关解不平。公元1882年秋,十七岁的谭嗣同,从湖南家乡赴甘肃父亲任所途中,经由陕西潼关,在这里饱览了一番北国山河的壮丽风范。这位英气勃发的少年,骑马登上半山间的潼关古道,傍山监河,乘兴前进,任清脆的马蹄声被猎猎西风吹散、吹远,飞入滔滔的云涛里。啊,云涛,云涛,四面八方尽是滔滔云涛,或许古往今来,这巍峨的雄关就被白云;团团蜂拥着,一直未曾解围吧?伟大的壮观还在更高更远的地方。

潼关地处陕西、山西、河南三省接壤点,南邻西岳群峰,东望豫西平原。诗人立马城关,眼见黄河从北面高原峡谷飞跃咆哮而来,到悬崖脚下蓦地一转弯,奔向平坦辽阔的原野,但气势却不见缓和,似乎仍嫌河床箍得太紧;而那绵延不停的山峰,在关东并不怎样惹眼,刚入潼关便突兀而起、耸入云天,一座座争奇斗险,唯恐自己显得平庸!自然,所谓大河“犹嫌束”、群山“不解平”,全是黄河、西岳的磅礴气势在诗人心理上所引起的感应,反映着这位少年诗人豪爽旷达的激情和冲决封建束缚、追求思想解放的愿望,而这愿望,这激情,同其时神州大地上正在崛起的厘革图强的社会潮水,是完全合拍的。

十九世纪末叶,在我国历史上,是一个民族危机空前严重的时代,也是一个民族精神空前高扬的时代。透过少年谭嗣同这首充满浪漫主义精神的山水绝句,我们好像听到一个迅速邻近的新时代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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